Association between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nd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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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调查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未满足需求与二元应对水平之间的交互关系，为医护人员制订干预方案以帮助乳腺癌患者及配偶改善其生活质量提供参考。 方法 采用便利抽样法选取2021年6月至2022年1月在云南省肿瘤医院住院的110对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采用乳腺癌患者需求量表、乳腺癌患者配偶需求量表、二元应对量表进行调查，通过主客体互倚模型（APIM）分析患者及配偶的未满足需求与二元应对的关系。 结果 共发放问卷110份，回收有效问卷104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4.5%。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水平总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患者的压力沟通得分高于配偶（P < 0.001），配偶的消极应对得分高于患者（P < 0.05）。患者的二元应对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239，P < 0.05），与配偶的二元应对呈正相关（r = 0.542，P < 0.001）；配偶的二元应对与自身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378，P < 0.001）；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197，P < 0.05）。主客体互依模型结果显示，在主体效应中，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自身的二元应对（β = 0.350，P < 0.05）；在客体效应中，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患者的二元应对（β = 0.464，P < 0.001）。 结论 患者的二元应对水平受配偶未满足需求的影响，且与配偶的二元应对紧密相关；而配偶二元应对水平受自身未满足需求的影响，且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紧密相关。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health care workers to develop intervention programs to help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improve their quality of life. Methods 110 patients who were hospitalized in Yunnan Cancer Hospital from June 2021 to January 2022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and their spouses were selected by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 The Chinese Version of Need for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nd Spouse Scale, and Dyadic Coping Inventory were used to measure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participants respectivel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was analyzed by the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 （APIM）. Results In this study, a total of 110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104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94.5%. The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levels of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were generally above the medium level. The stress communication score of patient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spouses （P < 0.001）, and the negative coping score of spouse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patients （P < 0.05）.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their spouses （r = 0.239, P < 0.05）, and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their spouses （r = 0.542, P < 0.001）.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spouses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ir unmet needs （r = 0.378, P < 0.001）.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of their spouses （r = 0.197, P < 0.05）. The results of the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 showed that in the subjective effect,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spouses could positively predict their own level of dyadic coping （β = 0.350, P < 0.05）. In the object effect,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spouses could positively predict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β = 0.464, P < 0.001）. Conclusion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is influenced by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their spouses, and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level of the dyadic coping of their spouses.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of spouses is influenced by their own unmet needs, and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of their spouses. -
Key words:
- Breast cancer patient /
- Spouse /
- Unmet needs /
- Dyadic co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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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乳腺癌呈高发病率和高死亡率的特点，极大威胁着全球女性的健康[1]。根治性手术作为治疗乳腺癌的常用方法之一，给患者带来乳房缺失、疤痕等一系列问题，导致乳腺癌患者及其家属均会产生大量的心理需求[2-3]。如果这些心理需求长期处于未被满足状态，会导致夫妻双方的家庭关系维持能力下降，甚至会影响患者及配偶的生活质量[4-6]。随着压力与应对理论的发展，乳腺癌被视作夫妻双方共同的压力源，需从夫妻二元角度来共同应对，即“二元应对”[7]。近几年，国内外开展了一系列二元应对相关研究，虽已取得一定进展，仍有待进一步探究，Hoda等[8]研究表明，积极的二元应对方式有利于缓解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的心理压力。而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与夫妻二元应对之间的关系研究虽有报道，喻莹等[9]研究显示，乳腺癌患者未满足需求与积极应对呈负相关， 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但尚需进一步研究。本研究探讨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的二元应对水平未满足需求之间的交互关系，为医务人员帮助乳腺癌及其配偶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降低夫妻双方的未满足需求，改善双方的生活质量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于2021年6月至2022年1月选取在云南省某三级甲等肿瘤专科医院乳腺科住院治疗的女性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组织病理学检查初次确诊为原发乳腺癌，TNM分期Ⅰ～Ⅲ期，行根治性手术治疗后1个月内的住院患者，未发生癌症复发或远处转移，患者及其配偶均知晓患者的病情和治疗方式；（2）患者及其配偶保持法定婚姻关系，且配偶能够陪同妻子到医院住院治疗，双方均≤60岁；（3）双方均具有小学及以上文化程度，能独立完成问卷填写；（4）双方均知情同意，自愿参加。排除标准：（1）患者合并其他恶性肿瘤；（2）患者及其配偶有严重的精神、心理等问题或沟通交流障碍或有阅读及填写障碍者。根据Kendall样本量估算方法[10]，取变量个数的5～10倍为样本含量，本研究对8个变量进行分析，最大样本量为80例，考虑20%的样本缺失率，预计的样本量为96例。本研究的样本量共选取了110对夫妻。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查（伦理审查批号为：KYLX2023-065）同意开展。
1.2 调查工具
1.2.1 患者及其配偶一般资料调查表
一般资料表为研究者自行设计，患者资料包括年龄、婚龄、职业、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医疗付费方式、测评时间点、居住地、疾病分期；配偶年龄、文化程度、职业。
1.2.2 女性乳腺癌患者需求评估量表
由万永慧等[11]基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编制，包括5个维度，共30个条目，用于评估乳腺癌患者的需求情况，该量表采用Liker5级评分法，得分范围为30～150分，得分越高，提示患者的未满足需求越多，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2。本研究中按照四分位数间距将患者未满足需求总分划分为4个等级：130～150分为处于高水平；122～129分为处于良好水平；117～121分为处于中等水平；0～116分为处于低水平。
1.2.3 女性乳腺癌患者配偶需求评估量表
由万永慧等[12]基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编制，包括5个维度，共23个条目，用于评估乳腺癌患者的配偶的需求，该量表采用Liker5级评分法，得分范围为23～115分，得分越高，提示配偶的未满足需求越多，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31。本研究中按照四分位数间距将患者的配偶的未满足需求总分划分为4个等级：107～115分为处于高水平；97～106分为处于良好水平；92～96分为处于中等水平；0～91分为处于低水平。
1.2.4 中文版二元应对问卷（Chinese
version of dyadic coping inventory，CDCI） 起初由Bodenmann等[13]编制，随后由我国学者Xu等[14]将其汉化，用于测评患者及其配偶在应对压力过程中采取的方式情况。内容包括压力沟通、支持应对、授权应对、共同应对以及消极应对5个维度，其中支持应对、授权应对、共同应对3个维度总分代表积极二元应对得分，最后1个维度代表消极二元应对得分。共37个条目，和最后的评价部分（不计入总分）。条目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从“1 = 极少”至“5 = 非常频繁”，各维度分值越高，说明积极或消极应对水平越高。该问卷在癌症患者和配偶的Cronbach’s α系数均为0.73。本研究中按照四分位数间距将患者二元应对总分划分为4个等级：130～185分为处于高水平；123～129分为处于良好水平；114～123分为处于中等水平；0～113分为处于低水平；配偶二元应对总分划分为：132～185分为处于高水平；131～125分为处于良好水平；117～124分为处于中等水平；0～116分为处于低水平。
1.3 资料收集方法
研究人员于患者术后1个月内住院期间，其配偶陪同的其中1个时间点进行面对面调查，由经统一培训的研究人员在取得患者以及配偶的同意后，使用统一的指导语，说明问卷填写要求，征得患者知情同意，发放问卷，本研究共发放问卷110份，由2名研究人员录入调查数据并核对数据，在排除填写不完整的问卷以及全部为相同选项的问卷后，有效问卷104份，有效率为 94.5%。
1.4 统计学处理
本研究采用Excel进行数据的整理与录入，SPSS 26.0及Amos 22.0软件进行数据的导入与分析。对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一般资料采用频数和构成比表示；二元应对、未满足需求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采取均数±标准差（
$\bar x \pm s $ ）表示；采用配对t检验比较患者和配偶的二元应对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用Pearson相关分析探讨各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建立主客体互依模型（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APIM）[15-16]检验乳腺癌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对自身及配偶二元应对的影响。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2. 结果
2.1 研究对象的一般人口学特征
年龄为30岁以下患者4例（3.8%），30～39岁患者20例（19.2%），40～49岁患者40例（38.5%），50～59岁患者31例（29.8%），60岁患者9例（8.7%）；婚龄为10 a以下患者11例（10.6%），10～19 a患者24例（23.1%），20～29 a患者35例（33.6%），30 a及以上患者34例（32.7%）；职业为企/事业单位患者45例（43.3%），离/退休患者14例（13.5%），农民患者35例（33.6%），其他职业患者10例（9.6%）；文化程度为大专、本科、研究生患者41例（39.4%），高中、中专文化程度患者24例（23.1%），初中文化程度患者23例（22.1%），小学文化程度患者16例（15.4%）；家庭月收入为3000元及以下患者42例（40.4%），3001～5000元患者25例（24.0%），5001～9999元患者31例（29.8%），10000元及以上患者6例（5.8%）；医疗付费方式为职工医保患者57例（54.8%），城镇医保患者11例（10.6%），新农合医保患者36例（34.6%）；测评时间点为术后3～6d患者37例（35.6%），术后7～13d患者35例（33.7%），术后14～29d患者10例（9.6%），术后30d患者22例（21.1%）；居住地为城市患者65例（62.5%），农村患者39例（37.5%）；疾病分期为Ⅰ期患者2例（1.9%），Ⅱ期患者97例（93.3%），Ⅲ期患者5例（4.8%），见表1。
表 1 研究对象的一般人口学特征Table 1. Genera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udy subjects项目 分类 患者 配偶 数量（n） 构成比（%） 数量（n） 构成比（%） 年龄（岁） 20～ 4 3.8 2 1.9 30～ 20 19.2 22 21.2 40～ 40 38.5 38 36.5 50～ 31 29.8 34 32.7 60 9 8.7 8 7.7 婚龄（a） <10 11 10.6 - - 10～ 24 23.1 - - 20～ 35 33.6 - - ≥30 34 32.7 - - 职业 企/事业单位 45 43.3 41 39.4 离/退休 14 13.5 7 6.7 农民 35 33.6 37 35.6 其它 10 9.6 19 18.3 文化程度 大专、本科、研究生 41 39.4 42 40.4 高中、中专 24 23.1 23 22.1 初中 23 22.1 22 21.2 小学 16 15.4 17 16.3 家庭月收入（元） ≤3000 42 40.4 - - 3001～ 25 24.0 - - 5001～ 31 29.8 - - ≥10000 6 5.8 - - 医疗付费方式 职工医保 57 54.8 - - 城镇医保 11 10.6 - - 新农合医保 36 34.6 - - 测评时间点（d） 术后3～ 37 35.6 - - 7～ 35 33.7 - - 14～ 10 9.6 - - 30 22 21.1 - - 居住地 城市 65 62.5 - - 农村 39 37.5 - - 疾病分期 Ⅰ期 2 1.9 - - Ⅱ期 97 93.3 - - Ⅲ期 5 4.8 - - 2.2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的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得分
结果显示，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水平总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患者的压力沟通得分高于配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01）；配偶的消极应对得分高于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见表2。
表 2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的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得分比较[（$\bar x \pm s $ ），分]Table 2. Comparison of scores of dyadic coping and unmet needs of patient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and their spouses[（$\bar x \pm s $ ），score]项目 患者（分）（n = 104） 配偶（分） （n = 104） t P 二元应对总分 123.15 ± 15.41 124.71 ± 13.80 −1.130 0.261 压力沟通 15.16 ± 2.17 14.05 ± 2.16 4.471 < 0.001** 支持应对 34.61 ± 5.20 33.63 ± 4.76 1.685 0.095 授权应对 13.86 ± 2.76 14.03 ± 2.54 −0.570 0.570 共同应对 18.58 ± 2.85 18.79 ± 2.56 −0.736 0.464 积极二元应对 67.04 ± 8.71 66.45 ± 8.26 0.660 0.510 消极应对 33.29 ± 5.69 35.39 ± 4.84 −3.585 0.001* 未满足需求总分 122.63 ± 14.02 96.89 ± 11.61 − − 生理需求 23.07 ± 3.33 8.09 ± 1.33 − − 安全需求 39.03 ± 5.10 30.83 ± 4.08 − − 爱与归属需求 16.83 ± 2.24 23.60 ± 3.99 − − 尊重需求 31.57 ± 4.04 21.93 ± 2.29 − − 自我实现需求 12.14 ± 1.66 12.45 ± 1.87 − − *P < 0.05，**P < 0.001。 2.3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的相关性分析
结果显示，患者的二元应对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239，P < 0.05），与配偶的二元应对呈正相关（r = 0.542，P < 0.001）；配偶的二元应对与自身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378，P < 0.001）；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197，P < 0.05），见表3。
表 3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的相关性分析（r，P）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and unmet needs of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r，P）项目 P二元应对 P未满足需求 S二元应对 S未满足需求 P二元应对 1 − − − P未满足需求 −0.075 1 − − S二元应对 0.542** 0.015 1 − S未满足需求 0.239* 0.197* 0.378** 1 P代表患者（n = 104），S代表配偶（n = 104）。*P < 0.05，**P < 0.001。 2.4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未满足需求和二元应对的主客体互倚模型
该模型的结果显示，在主体效应中，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自身的二元应对（β = 0.350，P < 0.05），而患者的未满足需求却无法预测自身的二元应对（β = -0.139，P > 0.05）；在客体效应中，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患者的二元应对（β = 0.464，P < 0.001），而患者的未满足需求却无法预测配偶的二元应对（β = -0.061，P > 0.05），见图1。
图 1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未满足需求和二元应对的主客体互倚模型Figure 1. The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 of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P < 0.05，**P < 0.001。3. 讨论
3.1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的总体水平分析
本研究发现，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为（122.63±14.02）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与喻莹等[9]研究中的乳腺癌患者在化疗期间的未满足需求（109.89±15.96）分相比，前者高于后者。而配偶的未满足需求为（96.89±11.61）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这与李燕[17]、LOPEZ等[18]的研究结果类似，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患者及其配偶对乳腺癌术后引发的身体形象改变均充满了未知的担忧与恐惧，双方均会产生更多的生理、安全、爱与归属、尊重、自我实现等多层次需求[19]，提示在术后早期阶段（1个月内），医务人员需要给予乳腺癌患者及配偶更多的关注及沟通，及时识别和满足其需求，帮助患者得到配偶的支持而获得安全感[12, 20]。
本研究发现，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配偶的二元应对得分均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患者的压力沟通得分高于配偶（P < 0.001），配偶的消极应对得分高于患者（P < 0.05），与史根芽等[21]结果类似，可能是因为乳腺癌患者术后早期有配偶的陪同，而且夫妻双方共同参与治疗决策，如手术方式等问题，使患者及其配偶的二元应对水平得到提升。乳腺癌患者在治疗期间面对巨大的压力时，更愿意将自身的压力感受传递给丈夫，采取压力沟通的方式缓解自己的心理压力[22]。而配偶担心沟通中语言使用不当给妻子造成误解，担心破坏夫妻感情，经常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如不愿意诉说妻子的疾病给自己带来的烦恼，也不愿意倾听患者的意愿，避免谈论复发、死亡、性生活等[23]。提示医护人员应及时识别患者及配偶的二元应对水平，帮助患者及配偶促进积极应对，管理消极应对，制定并开展相应的二元干预方案[24]。
3.2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的交互作用
本研究的结果显示，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自身的二元应对（β = 0.350，P < 0.05），配偶未满足需求可以正向预测患者的二元应对（β = 0.464，P < 0.001），且患者的二元应对水平与配偶的二元应对紧密相关（r = 0.542，P < 0.001），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呈正相关（r = 0.197，P < 0.05）。但是，患者的未满足需求无法预测自身的二元应对，而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也无法预测配偶的二元应对。说明配偶的未满足需求会影响自己或妻子的二元应对水平，但是患者的未满足需求与自己或丈夫的二元应对水平无关。其原因可能与乳腺癌的治疗是患者及配偶夫妻双方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而配偶是患者最主要的情感支持来源，其支持效果会影响夫妻关系[25]有关。提示医务人员应该从夫妻双方的角度来评估乳腺癌术后患者的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水平，鼓励夫妻间的交流与互动，并制订相应的干预措施来帮助乳腺癌患者及配偶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26-27]，可以通过心理干预来降低未满足需求对患者及其配偶应对的消极影响，如认知行为疗法[28-29]、正念疗法等[30-31]。
本研究从夫妻双方角度出发，采用主客体效应探讨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配偶未满足需求及二元应对的相互影响，结果证实了患者的二元应对受配偶未满足需求的影响，且与配偶的二元应对紧密相关，而配偶二元应对水平受自身未满足需求的影响。这对乳腺癌临床护理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提示医务人员在制订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或进行相关研究时，应将乳腺癌患者及配偶视为一个整体，着重考虑夫妻双方的二元交互作用，促进双方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此外，本研究采取的抽样方式为单中心的方便取样法，具有偏倚，为了提高研究结果的可信度及全面性，在今后研究中可采取多中心、随机抽样的纵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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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未满足需求和二元应对的主客体互倚模型
Figure 1. The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 of the level of unmet needs and dyadic coping of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P < 0.05，**P < 0.001。
表 1 研究对象的一般人口学特征
Table 1. Genera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udy subjects
项目 分类 患者 配偶 数量（n） 构成比（%） 数量（n） 构成比（%） 年龄（岁） 20～ 4 3.8 2 1.9 30～ 20 19.2 22 21.2 40～ 40 38.5 38 36.5 50～ 31 29.8 34 32.7 60 9 8.7 8 7.7 婚龄（a） <10 11 10.6 - - 10～ 24 23.1 - - 20～ 35 33.6 - - ≥30 34 32.7 - - 职业 企/事业单位 45 43.3 41 39.4 离/退休 14 13.5 7 6.7 农民 35 33.6 37 35.6 其它 10 9.6 19 18.3 文化程度 大专、本科、研究生 41 39.4 42 40.4 高中、中专 24 23.1 23 22.1 初中 23 22.1 22 21.2 小学 16 15.4 17 16.3 家庭月收入（元） ≤3000 42 40.4 - - 3001～ 25 24.0 - - 5001～ 31 29.8 - - ≥10000 6 5.8 - - 医疗付费方式 职工医保 57 54.8 - - 城镇医保 11 10.6 - - 新农合医保 36 34.6 - - 测评时间点（d） 术后3～ 37 35.6 - - 7～ 35 33.7 - - 14～ 10 9.6 - - 30 22 21.1 - - 居住地 城市 65 62.5 - - 农村 39 37.5 - - 疾病分期 Ⅰ期 2 1.9 - - Ⅱ期 97 93.3 - - Ⅲ期 5 4.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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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的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得分比较[（
$\bar x \pm s $ ），分]Table 2. Comparison of scores of dyadic coping and unmet needs of patient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and their spouses[（
$\bar x \pm s $ ），score]项目 患者（分）（n = 104） 配偶（分） （n = 104） t P 二元应对总分 123.15 ± 15.41 124.71 ± 13.80 −1.130 0.261 压力沟通 15.16 ± 2.17 14.05 ± 2.16 4.471 < 0.001** 支持应对 34.61 ± 5.20 33.63 ± 4.76 1.685 0.095 授权应对 13.86 ± 2.76 14.03 ± 2.54 −0.570 0.570 共同应对 18.58 ± 2.85 18.79 ± 2.56 −0.736 0.464 积极二元应对 67.04 ± 8.71 66.45 ± 8.26 0.660 0.510 消极应对 33.29 ± 5.69 35.39 ± 4.84 −3.585 0.001* 未满足需求总分 122.63 ± 14.02 96.89 ± 11.61 − − 生理需求 23.07 ± 3.33 8.09 ± 1.33 − − 安全需求 39.03 ± 5.10 30.83 ± 4.08 − − 爱与归属需求 16.83 ± 2.24 23.60 ± 3.99 − − 尊重需求 31.57 ± 4.04 21.93 ± 2.29 − − 自我实现需求 12.14 ± 1.66 12.45 ± 1.87 − − *P < 0.05，**P <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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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乳腺癌根治性手术后患者及其配偶二元应对与未满足需求的相关性分析（r，P）
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level of dyadic coping and unmet needs of patients and their spouses after Radical Mastectomy （r，P）
项目 P二元应对 P未满足需求 S二元应对 S未满足需求 P二元应对 1 − − − P未满足需求 −0.075 1 − − S二元应对 0.542** 0.015 1 − S未满足需求 0.239* 0.197* 0.378** 1 P代表患者（n = 104），S代表配偶（n = 104）。*P < 0.05，**P <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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